黄河赛场——
固循传统的宋国,并不愿意被墨家的奇技淫巧侵入生活,国内没有挂起灵镜天幕。这玩意儿除了雍国,也就只有那些大国才有。毕竟造价高昂,黄河赛事的转映费用更是不菲。
当然,与其说是警惕墨家,或者囊中羞涩,倒不如说是宋国并不相信平民的力量,也不够在意平民的需求。
这个国家是“士大夫天下”。虽然口口声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个个劝君王“爱民恤民”,但也都是一种自上而下的视角。不曾真正对百姓有对等的、设身处地的考量。
君所恤者,士人也。民者用之如草,写在纸上,称为“天下之重”。草纸嘛。
其实即便不去购买灵镜天幕,能做到类似事情的投影法阵也不为难。国库再怎么不丰盈,那些王公贵族的享受也不曾缺了——六月份还办了一场非常高雅的“曲水流觞”,由国库出钱,聚集商丘城的一堆世家子、以及一些所谓名士,在长河泛舟作诗。专门圈了一块水域,并舟设宴,遥望观河台,以即将发生的天骄之戏,下酒斗诗。
美其名曰“鹿鸣黄河,早贺骄华”。
当然他妈的只能“早贺”,到了七月份,黄河之会已经开始准备,这里就不让花钱包场了。
如期归来的贾富贵,不仅对宋国的这些事情很了解,还很清楚同时间段的魏国在做什么——由燕少飞带队,把包括骆缘在内要代表国家参加黄河之会的选手,都送进了冥世历练,跟鬼神厮杀。用练兵的方式来锤炼天骄,所耗费用归在军费预算里,总体花销跟宋国的“曲水流觞”差不多。
当时还觉得宋廷是不是根本就放弃了黄河之会,打算以后就靠着儒家赈济,等什么时候天下将一,就集体上书山养老……在辰燕寻横空出世后,书声琅琅又丝竹靡靡的宋廷,倒是显出一丝成竹在胸的悠然来。
前期的种种浮华,在国家天骄的耀眼表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