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前,绕着天下之台,摆了八张座椅,八位太虚阁员,俱都真身落座。
这是最近的观赛席,也是天下台的保护位。任何人想要对台上较量的天骄出手,都要经过他们这一关。
剧匮坐在正东方位。
他站起身来,对六位天子行礼一圈,又单对秦皇一拜,一板一眼地回道:“姜真君的意思,就是太虚阁的意思。自然也是在下的意思。”
当前毕竟是国家体制的时代,霸国天子就是这个时代的至高权力者。
因为他们绝大部分都身份敏感,是国家体制里的关键人物,太虚阁众人倒没有认真地聊过,在这次大会上,要如何面对这些皇帝……但有不言的默契。
“给足面子,守住底线。”
对皇帝们的态度要到位,但主办本届黄河之会的初心,不能被干涉。
他们当然都忠于自己的国家,有自己的事业。但在这些之外,在名为“太虚阁”的位置,在经历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之后,也有了一处理想之乡……
没有人郑重地表达过,但多少是珍惜的。
秦皇‘哦’了一声:“朕也不是想要批评你们,不过黄河之会这等大事,朝令夕改……是不是不太好呢?”
堂堂大秦天子,这般作态,倒也不像真个找茬,是有几分捉弄的意思。毕竟上一届黄河之会,这小子才跟怀帝后人,一起“陛见秦天子”,最多能称一句“勇气可嘉”。如今竟登堂入室,有几分平起平坐了。
满座观众都无声,瞪大了眼睛看几位霸国天子和镇河真君的“闲聊”。
室内备战的天骄们,也一个个缩头缩脑,乖巧得像鹌鹑。
当然有多少看戏的好心情,有多少对姜真君地位的羡慕……也都在不言中了。
“您教训得是。”姜望半点不辩驳,说他错他就改,只要不涉及本次黄河之会的公正根本,其它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