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转悠。
他不想做任何人手里的刀枪,只想握着长相思,守住他的三尺剑围。
“水族自有豪杰!”他叹道:“这位置怎么也轮不到姜望。”
“论英雄气魄,论实力担当,水族何人能及你?”洪君琰笑问:“既然人族水族本一家,陆上人,如何当不得水中君?”
“非陆上人不能为水中君,是姜望不能为君也!”
姜望道:“一则德才不具,二则名位不及,三则……”
他又对齐帝那边行了一礼:“昔辞临淄,与东天子约,此生不再加入任何一个势力。故有万里之行,不曾立旗一地。”
“旧约往矣!”洪君琰大手一挥,笑道:“今当绝巅,百无禁忌!”
他说着又扭头看向齐帝:“想来东天子,如今也不会再约束你。”
姜望只道:“虽无禁忌,却有敬畏。旧事在心,我不曾忘。”
“好一个心有敬畏!”东天子的声音里,有着相对刻意的笑:“当初叫你读书是对的,终未叫你成莽夫之流,无礼之辈!”
作为‘莽夫之流’、‘无礼之辈’的黎国皇帝,只是朗然一笑:“镇河真君既然不肯坐这个位置,朕也不好强人所难。”
“水君之位虚待来日,朕也能够理解。便依大家的意思!”
他说着,直接抬手遥按,在那个始终不曾出现座椅的位置旁边,按出来一张晶莹剔透的冰刻大椅,细节完备,贵不可及。
“朕就挨着龙君旧席坐吧!”
“也算怀缅其治水之德,以慰故老之心。”
他今天是非要找个皇帝打一场了!
哪怕“无礼”、哪怕吃相难看,哪怕被人骂做胡搅蛮缠,他也要趁着这次黄河之会,好好地蹭一下。
无论哪个霸国皇帝,被他蹭这一下,都很难不失分。
要么大家就默许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