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团进大袖里:“像你推行《太虚玄章》,像你推动太虚公学那样。”
“俺得纠正一点,哦不,两点。”魔猿竖起两根毛绒绒的指头:“《太虚玄章》的推行,是太虚阁的集体决定。太虚公学更是秦至臻的主意,我只不过是投了赞成票而已。校规是剧先生定的,教材是钟先生编的。山长是心向人族的幽冥神祇暮扶摇……”
重玄胜耐心地等他说完,才道:“等到一切都爆发的时候,等到浪起船翻的时候,你也要这么跟人解释吗?”
魔猿无趣地收回手指头,略显委屈地道:“道理总归是要讲的嘛……”
他们仿佛在做“事发”时的推演,重玄胜是那个暴起发难的人,他不断辩解,不断地讲道理。终知难开口。
他曾经也会不顾一切地出剑,一旦觉得什么是正确的,就一定要拔剑维护那种正确。
但在他的人生历程里,已经有太多的人,用生命浇筑了他们各自的正确,而后他们的尸体和他们的“正确”一起倒下。
以此告诉年轻的姜望,要活着往前走。想要的正确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要自己走很长的路,将之镌刻在人生。
自古变革须流血,但只有一死,也是成不了事的。死亡有时候是抗争,有时候是“认了”!
还有一些人告诉他,每个人拥有的都不同,经历的都各异……一时的正确未必是长久的正确,个人的正确未必是集体的正确,你的正确不见得是他的正确。
所以在你觉得自己正确的时候,也是你应该警惕的时候。
今天他是这样如履薄冰地往前走!
希望自己在真正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不要“犯规”。现世有其秩序,犯规的人会被秩序清除。他见过太多了。
他也确实一直盯着那些不可触碰的线,在晃晃悠悠前行的同时,尽量保持安全的距离。
但就像重玄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