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
这事儿在宋国最为典型。
那些个商丘名士,互相追捧,代代相传。所谓名流的圈子,普通人挤都挤不进去。
哪怕才高八斗,也须名士点评,才能有展现才华的机会。
也就辰、殷等姓,有各大书院支持,以超凡为阶,才能自行其路。
公孙不害在法宫内部已经扫清了所谓学阀,但也仅仅局限在天刑崖下。天下之法,非独有三刑宫,各国之法,止于各国。
法是一纸空文!
这是法家的悲哀。
法家做了很多事情,但还有更多的事情,不能触碰。
法有不能触及之地,就不能说法无二门!
剧匮当然看得懂,看得明白公孙不害的痛苦,因为他也是这样痛。
所有学法的,所有被称为“顽固”的人,大概都能感同身受。
“我并不在乎自己被谁踩在靴底。”
剧匮这样说道:“我在意的是道被截断后,人们应有的出路寻不见。”
“我恐惧人们夺路而逃,践踏彼此以奔命。我恐惧这世上没有了规矩,弱者得不到保护。最后那些不够强大的人,没有了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权利。”
“一个只存在强者的世界,难道是一个繁盛的世界。没有了弱者的人族,难道是伟大的人族吗?”
都知本届黄河之会是姜望述道的大会。
又何尝不是他们这些积极参与其中的人,所发出的“道”的宣声呢?
至少公孙不害是懂他的……
“宗师。”剧匮对公孙不害行礼:“我求我道,我将尽我所能。”
“但尽我所能的核心是‘我’,是做我能做的努力,不是牺牲我可以牺牲的他人。”
“恕我不能。”
公孙不害一时沉默。
片刻的沉默后,他捡起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