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确切证明辰燕寻身份的证据,那倒是不可能在事先就得到。
要是真能拿得出那种东西,其人的计划能够在前期就产生那样严重的疏漏……燕春回这立足绝巅多年、代表飞剑时代最强锋芒的强者,也不至于拿身家性命上台赌。
“玳山王明见万里,中央帝国威服万邦,我素知也!”
那婴童道:“季国熊问,其名其份,登台与身死,都是平等国的手笔。非中央以之凌他国,非东国杀之以泄恨,实平等国祸天下之谋,我在此为上国清白而证!”
拳劲丹圆里的雏燕之声,清而见灵,听之悦耳:“平等国邀我颠覆天下,我不肯为。他们转而点出我的身份,阻我成道,就是为了让我搅浑这黄河之水,以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睁着黑亮的眼睛,诚恳看着姬景禄:“您若与我斗杀起来,但有一丝损伤,乃至殃连天京,动摇孽海大局,正是遂了平等国的意!王爷聪睿果智,何能为仇者之快?”
若说世上还有谁知晓《凌霄两仪渡世法》的存在,闾丘文月肯定能算一个。
她和叶凌霄虽然各自生怨,几无交流,却有对付一真道的默契。
叶凌霄能够逃脱一真道的注视,潜修仙身,外合神道,她这个中央丞相也是出了力的。
所以一看台上婴显,便已知晓前因后果。
杀当前的燕春回看起来不算难事,背后的风险却难以预估。一则混元邪仙还未解决,二则平等国尚在暗中。
景国确然做足了准备,但这些准备是留给孽海之凶和平等国的,不好提前就耗用。总是要留有余裕,才能策以万全。
当下之重,无有重于混元。
所以她一个眼神,姬景禄就转变态度。
既然不打算下血本,那便只剩下谈条件。玳山王下巴微抬:“平等国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