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景禄,翩然有礼:“多谢道友成全!”
他是如此朝气蓬勃,踏罡而吟:“人生非草木,寰宇有春秋!”
环礼一周:“在下辰燕寻,向诸位见礼。”
是见礼,也是问路。
当然并没有人欢迎他,可是沉默就是最好的态度。
“宋国辰燕寻?还是忘我人魔燕春回?”剧匮垂袖而立,面无表情地站到了这个人身前。
新生的少年,灿烂明朗。若没有碎肉蠕动,雷光生婴的那一幕,想来他的笑容,也能叫不少人迷醉。
“本我非执,外求有因。剧真君见我为辰燕寻也可,念我为燕春回也可,唯独不必再提忘我人魔——”
他脸上带着笑:“我已在云国改道,世上早无人魔!”
“辰燕寻可以,燕春回不可以。”剧匮双脚一分,便画地为牢,在演武台上裂出一块,使他与这少年独对:“现世黄河天骄之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人魔恶观之会。”
姬景禄半途而废的事情,他要接上。景国暂且放开的魔头,他不肯放。诚然这是无利可图的事情,自有理想指引方向。
“燕春回自然不可以,但燕春回已经不在了。你完全可以只视我为辰燕寻。”少年笑眼璨光:“我再重申一遍,世上早就没有人魔——剧真君除魔心切,定要逼出一个人魔以求功?”
剧匮看了看左侧方向——
演武台上一刀之隔,宫维章和诸葛祚已斗至酣处。
擅长缠斗的“诸葛半天”,正勇猛精进,显出巫身,阵结星神,满场追着宫维章跑。
“唯愿速魁”的宫维章,反倒是拉开了距离,在变幻莫测的星光巫术之中穿梭飞行,折锋而走。
真好的年纪啊。
少年自有少年气。
他再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辰燕寻:“虽然你这具身体生机勃勃,寿数饱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