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悲怀在临死之前,用自身魂魄堕入永苦地狱为要挟,要求苦觉永远守住秘密……苦觉答应了。”
姜望仍然面无表情,但感到自己的心脏……隐隐绞痛!
他心疼那个吊儿郎当的老和尚。
苦觉那么执拗的人,他在那种情况下的“不得不”,他的“答应了”……是多么痛苦的决定!
恐怕是把一口黄牙都咬碎了,和着血吞咽,才能说他要守住这个丑陋的秘密!
“从那以后……”神侠继续讲道:“苦觉就放浪形骸,行为乖张。不敬佛,对悬空寺也不再有归属感。”
姜望咧了咧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杀出来,有砺剑般的磋磨:“这样的佛,这样的悬空寺。要让他怎么敬,怎么归属呢?”
神侠没有回答。
他无法回答。
他只是躺在那里,继续给姜望交代:“悲回也是当年的知情者,答应了悲怀要永远守住这个秘密。所以这次临行前,他偷偷将【妙高幢】借给我。”
“偷偷?”姜望面无表情:“你是说苦命方丈不知情?”
“对于我的身份,苦命方丈或许有所猜测,但一定未能确认。他也不会去确认。”
此刻的神侠虽则仍是半透明身形,眼角淌出的每一滴血泪,却都清晰而真切:“我们平等国做事,从来只以组织身份,原来的身份和势力,一概与组织无关。”
“我愿用我能够交付的一切来起誓——”
“悬空寺绝对没有勾连平等国,罪孽皆我所为,恶业系于我一人!”
其言甚恳,其情甚切。
但姜望只是冰冷地看着他:“你是今天才发现自己是神侠吗?你是到现在才知道你做的事情,会给悬空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作恶的时候没有想过别人的家,被揪住了才开始关心自己的宗门。你口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