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虚幻境里修行和放松……当然也可以上当受骗。
“再过四年,又是黄河之会。”穆青槐叙说着他平凡的感慨:“也不知下一届是谁来主持……希望是西极真君吧,他端毅稳重,靠得住。”
“会是谁来主持,我也不知——”文永摇了摇头:“但一定不会再是太虚阁里的人了。”
当初荡魔天君在观河台上宣布退出太虚阁,将放还权力作为一种诚意的体现,以此获取诸方势力对黄河改革的支持。
这届黄河之会当然算得上是成功。但他在台上提及让水族列席太虚阁的事情,并没有得到通过……诸方势力的代表,也并没有挤进第二个人。太虚阁里荡魔天君曾经坐住的那个席位,一直空悬到现在。
五年前是争得最凶的时候,诸方齐聚太虚山,差点就打起来。黎国推举谢哀,魏国推举燕少飞,须弥山推举普恩禅师,书山推举照无颜,剑阁也抬了一手宁霜容……不过最后都未如愿。
哪家霸国都占不了第二席,剩下的哪家势力,也都拿不出一个足够碾碎所有质疑的年轻天骄。
只剩八个人的太虚阁,阁员依旧各有风景,十年来威名响彻诸天。
唯独是当初最耀眼的那一个,退阁后独坐观河台,十年来一步不出。
有人说荡魔天君在杀死神侠的一战里受了重伤,坐关是为养伤;有人说他是急流勇退、明哲保身,主动地淡化影响力;也有人说他在三论生死后,触及了无上契机,正在着手准备超脱。
当然这些都不是文永所能探知。
他唯独明白,这个世界的秩序是怎样的。
光照一时的理想,终究会如流星划过。刀子分肉才是永恒的主题。
穆青槐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只是道:“唉,那些都是大人物的事情,反正跟我们也没关系。”
“有关系的……”文永幽幽地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