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在神霄世界拦我,同我争杀于混乱战场,却要另开小世界?”
虎伯卿哈哈地笑:“那是羽祯大祖所创造的希望之地,老子不想打坏了它!”
“我的理由差不多。”
姜望已放出见闻之仙感受这个新生的世界,就如虎伯卿正以双脚丈量大地。
后者抬步起群山,惊天动地,他却卓然而立,淡看春风。
他的声音轻缓,也似微风拂面而去:“人族的旗帜已经竖在了这里,此即为人族一飞地。此剑奉于天下,不好再割人族之土。”
但那一缕出于唇齿的吐息,终究浩荡为吞咽混沌的龙卷。
西北天缺有霜杀之风,落到大地是白龙过境。
呼啸间将层峦迭嶂都敲碎,将虎伯卿丈量又夯实过的土地,开出沟壑河渊来,竟如犁庭一般!
“哈哈哈,人族一飞地!”虎伯卿大笑遽止:“尔入囚笼不知厄,死到临头作惊人语。好狂徒!在现世被吹捧惯了,真当自己是无敌绝巅吗?”
双方开世又争世,抢夺这个新生世界的权柄。
参与笼中斗的二者,入此笼中,都要先把住铁笼的钥匙,让自己有进退的自由。
虎伯卿已经很多年没有步量大地,上一次还是在妖界行走,边走边笑,狂歌当哭。
那时候他还在问,为什么天生贵胄的妖族,竟沦为笼中雀,阶下囚。
如今他已不再问,因为他正在行。
他俯视着年轻的姜望,思绪拉到很远,仿佛看到时间长河里,一次次的浪头。唇齿之间有涩味,声音却豪迈:“昔日我与姬玉夙分生死,他也号称‘无敌衍道’。我称量他的剑,却也不算什么!”
姜望微微而笑:“《景略》上说‘七年逐虎’,原来是司马衡笔误。当年竟是你逐走了景太祖?”
虎伯卿纵然为妖,难道能说司马衡笔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