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司从来都不欠你什么,冷阿姐未免有些自视甚高了吧?如何以为只要走了这一遭,便能知晓许多事儿?”
这话算是说到底了。
那人彻底被激怒了,浑身发颤,一头黑发垂在脸上,与从河里爬出来的水鬼一般恐怖。
玉无望将风长栖护在怀里,目光阴森,睨着冷幽若。
“日后若是再来,可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玉无望杀气腾腾,隔着这样远,冷幽若都能感觉自己面孔上头扫过了一阵凌厉的风。
那又如何?
她是半点都不在意的。
“我有我的主意。”她冷笑两声,“国师让我不来,我就不来了么?倒也简单,跟我说红玉的宅院,我便再也不来了。”
“你既然这样神通广大,不如自己去找,何苦到惊云司来要人?”
冷幽若仿佛是被刺激到了,瞬息之间没了影儿。
风长栖见她速度这样快,这才明白,此人也是个练家子。
她心脏砰砰直跳,等那人走了,才瘫软在一边的檀木椅子上头。
“这样一个人,为何要畏惧荣亲王?实在是古怪。”
玉无望目光幽深,“她怕的未必是荣亲王。”
“还能是谁?”
“红玉。”
十一月过后,不论何处的夹岸垂杨也都衰败,至于菰蒲莲荷之属,一早就成了污泥一片。凫雁也只余下三两只扑棱回旋,恹恹的,好似也没有半点精神。
一连数日都能听着鸦鸣,听人说这是个晦气征兆。
风长栖并未放在身上,不过两日后便传来荣亲王墓穴被毁一事。
惊云司的人立刻前去查探了一番,荣亲王的尸身被鞭打无数次,就这么被抛在一边的蒲苇丛中。只是这个节令的蒲苇丛很是萧条,是以很快就被百姓发现,赶忙跑到惊云司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