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女儿,可是父皇不同。父皇膝下有儿有女,皇兄有胆有识,仁义无双,可以担当大任。”
这话说的已经十分周全,风帝自然知道风长栖的心思,一时无话。
等风长栖回到云甯殿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月光打在窗纱上头,如同秋日清晨地上的一层浓霜。帷幕低垂,只余下淡淡的影子。
风长栖走近了几分,见着那光秃秃的梧桐树影落在碧纱橱上。
她打着帘栊走了进去,见着花珑正在给她亲自收拾行囊,她奔上前,紧紧地握住了花珑的手。
“阿娘,多谢你如此照拂长栖。”
“哪里是我照拂你,这些年,若非是你的缘故,我在这后宫,也不知会有多少心酸。长栖,皇上为了你也顾念我。”
风长栖哽咽,听着铜漏重重叠叠的响声,心里烦闷难当。
绷架上还有花珑未完成的绣花,那雪白绢子上头的五彩丝线好似刹那间都活了过来,也成了眼泪,滴在风长栖的心尖上。
屋里静悄悄的,奈莳嬷嬷跟司缨都没有说话,立在一边,好似瓷人。
这会儿也只余下火盆里头银丝炭毕剥的响声。
花珑终究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拉着风长栖坐在软榻上,“长栖,可否跟皇后商量商量,叫你日后来来往往,也不耽误?”
“现如今孟丽正是用人之际,只有我阿娘一个女帝,如何担承?我是阿娘唯一的女儿,不能辜负她的一番苦心。这些年,我们在宫中如履薄冰不假,我阿娘在外头日日也走在刀尖儿上。有今时今日的功勋,实在艰辛。我万万不能叫我阿娘伤心,这一个月是我阿娘的恩赐,我不能再叫我阿娘允诺旁的事。”
祖云刚进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微微放下心来。
越是到了归期,她就越是担心。
风长栖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眼里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