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野兽,它还稚嫩,发出可怜见儿的哀嚎。
风长栖心头震动地厉害,祖云向来都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她很知道,什么样的话能叫她在意看重,也知道该用什么法子,将她劝回孟丽。
那一日过得极为缓慢,误了归期,舍了诺言,偏得风长栖这心里,还是念着玉无望,一门心思想着出宫瞧瞧。
又想着,这实在是愧对自家阿娘,一味隐忍。
在云甯殿里头待了整整一日,听闻其他院里的人都跑到盛乾殿去了。为的是看看风帝一切可还安好,她却没有。花珑向来都很尊重她的意思,是以并未做出逼迫的事情来。
“帝女,”她正在跟花珑吃着奶酪饽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奈莳嬷嬷就在旁边伺候着。这会儿只见着祖云脚步匆匆,脸上带着难以遮掩的喜悦,横冲直撞跑了过来,“帝女,女帝来了。”
那一股骇人的静谧延展开来,外头的朔风,发出愈发低吟的吼叫来,在场的人都怔怔地站在原地。
“什么?”风长栖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满脸的不可思议,“阿娘来了?”
“不错。”祖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她出入皇宫是很自由的,今日也不过就是心理沉郁,出去透透气,哪里知道,刚到了宝华坊,就见着了孟丽国人。他们自然是认得祖云的,在一家寻常客栈里头,祖云见着了白欢。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白欢有朝一日还会再到风国走一遭。
“阿娘怎么会回来呢?”
祖云直直地看着风长栖,摇了摇头。
“帝女,你以为这是为了什么?”祖云苦笑连连,“女帝在孟丽等候帝女已经许久了,可是这么些时日,帝女都未曾回去,女帝自然是难受的,前来瞧瞧,也是寻常之事。”
这话倒也说得通,只是这么一来,许多事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