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站在原地,跟奈莳嬷嬷大眼瞪小眼,实在是受不住奈莳嬷嬷那样无辜的神情,二人也赶紧溜了。
玉府。
几案上头隔着两壶花酿酒,芬芳四溢,风长栖只要闻着便觉着满足。
天光晦暗,屋里还点着灯,这会儿正燃着昏黄的火光,微微闪烁,好似是要灭了。
墙壁上倒映着溅出来的四溢抽搐的光影,看得久了,有点像是深潭之中的水荇,摇摆不定。
风长栖看他一身白,不禁想到自己梦中常驻的那个瞧不见面孔的白衣卿相。
那样纯粹的白色,连带着袍子的滚边都是银白的,冷冷清清,纵使是热了酒,也不觉着和暖。
“我在孟丽的时候,常梦到你。”
玉无望微微一顿,酒水撒了一桌,“嗯?”
“不知道是不是你,我瞧不见他的脸,只知道他爱穿白衫子。”风长栖耸了耸肩,“我只知道两年前我大病了一场之后,忘了许多事。可是阿娘跟祖云都同我讲,不必强迫自己想起来,能忘了的,都算不得要紧事。况且,在风国代表的是我的偶去,孟丽才是将来。”
真会说话,玉无望冷笑两声。
白欢是个狠人,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自己唯一的女儿,都够狠的了。
开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如同一个影子,默默地用柴铜拨子拨开兽脑炉的一角,洒进了一些香料,也不知是什么香,很是静谧,叫人闻着再怎么浮躁的心,也都沉了下来。
他也不叨扰,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长栖,现如今,你还只把孟丽当将来么?”
风长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玉无望,双眼通红,“你让我生苦恼,在遇到你之前,我的日子过得好好儿的。祖云每天都有新花样逗我高兴,只要溜出宫我就能找到无数的乐子,可是自从遇到了你,我总觉得心里难过。花娘娘代我找了太医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