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墨略有些好奇。
苏欢颜:“有点儿欠收拾。”
程砚墨靠着冰箱,他摘下眼镜,揉了把有些酸胀的近视眼。
年轻气盛的时候,程砚墨一双眼睛看人总带着凌厉的光芒,奶奶便让他戴上眼镜。这镜片很厚,能软化他攻击性十足的目光。
程砚墨摘下伪装的眼镜后,整个人都变得锋芒毕露起来。
他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欢颜啊,我年纪很轻的时候就得掌管川东集团。我父亲不争气,我弟弟不成器。对我期盼最深,栽培最多的爷爷去世多年,现在连唯一一个疼爱我,会问我饿不饿累不累的奶奶也离世了,我只能将最真实的一面给藏起来。”
程砚墨把那个有点儿欠,有点儿贪玩,有点儿幼稚的家伙藏了起来,只敢在没人的时候才敢露出来。
在外面,他从来都是披着一张狼皮的。
“虽然咱俩之间吧,没爱情,但我们也做了两年夫妻,也是差点就睡到一起的伴侣了。你是我的家人,也是当做妹妹疼爱的人,在你面前,我不想伪装了。”
程砚墨很少对苏欢颜说这种掏心掏肺的真心话。
苏欢颜听了,心里特别难受。
“砚墨,你是不是还觉得愧疚我?”苏欢颜早想问这句话了。
程砚墨在经过数秒钟的沉默后,才说:“我怎么不愧对你?你哥生前最疼爱你了,他知道你未婚怀孕后,就曾在电话里跟我开过玩笑。”
“安知说:砚墨啊,反正你也没老婆,你看我妹妹长得也漂亮,你要不要娶了我妹妹啊?虽然把我妹妹给了你,我心里挺舍不得,但说实在的,这个世界上,我只信得过你。”
程砚墨苦涩地一笑,他抬头望着上方,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欢颜,如果不是我突发奇想要出海,你哥就不会死。”
“安知那么年轻,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