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臻。
江臻怔怔地望着那两个陌生的字,突然双眼模糊。
江碧见江臻一直躺在床底下,迟迟不出来,以为铅笔刀不见了。“哥哥,找到铅笔刀了吗?”
江臻赶紧擦干双眼,从床底滑了出来,他说:“找到了。”
江碧见江臻眼圈红彤彤的,她吃了一惊,“哥哥,你哭了吗?”
江臻坐在小凳子上,沉默地销着铅笔,没有答话。
江碧又问:“哥哥,你为什么哭?”
江臻突然抬起头来盯着江碧,问她:“你还记得,我们原来的名字吗?”
江碧愣了一下,接着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我们的家在哪里吗?”
江碧仍是摇头。
江臻突然就很沮丧,他手下一用力,那铅笔刀直接将铅笔笔芯给砍断了,他手指头也被割破了皮,留了血。
江臻盯着指尖血,低着头说:“碧儿,我以后,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江碧闷不啃声,大概是对这件事已经不抱希望了。
江臻放下小刀和笔,打着手电筒去了菜园子。他在菜园子里找到了一种草,将那草碾碎了直接涂抹在手指的伤口上。
江臻按住了药草,等血止住,这才准备回屋。他晃着手电筒从楼下大厅穿过,朝着楼梯间那边走,却听到有谈话声从餐厅里传出来。
江臻听到了‘买过去养着’、‘快要长大了’等内容,顿时停下了脚步。他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关了手电筒,悄咪咪地走到餐厅外。
江臻靠着墙壁偷听。
屋内。
养父抽着旱烟,默不作声地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是媒婆,她手舞足蹈地说:“你们家方清是个美人啊,阮家的少爷能相中方清,那是你们方清的福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