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现在那艘船上,可见他们是故意借陛下之名,来陷害唐文献,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万历道:“此案朕一直都有在关注,之所以没有急于判决,主要是因为朕以为两边都有过错,唐文献虽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但他若不那么霸道,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漕运方面也有难处,一直以来钞关都不查漕运,如今漕运的船只突然也要接受检查,他们难免也会有些抵触情绪,朕也是非常理解得,你们内阁还是有些急于求成,这事啊!你们应当先与漕运沟通。”
申时行能说什么。
之前沟通得非常顺利,是他们临时倒戈相向。
万历偷偷瞄了眼申时行,又道:“而且,朕也不认同,百姓反对新关税法,都是因为背后有人怂恿,朕觉得新关税法,也有些欠妥当啊。”
申时行忙道:“老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万历轻咳一声:“这定税的是你们,查税是你们,收税的还是你们,卿家以为这妥当吗?”
“这...?”
申时行尴尬不语。
王锡爵就是要加强内阁权力。
但问题在于,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也许现在你们可以秉公处理,可是谁能保证你们一直都会秉公处理,等到你完全控制之后,那么将来你们的人就能够畅通无阻,我们的人就永远过不了关。
别人自然不愿意啊!
申时行非常识趣地问道:“陛下圣明,是臣等考虑不周,依陛下之意,该当如何是好?”
万历故作沉吟一番,道:“大家求得还是一个公平,朕听闻民间有一个名叫信行的作坊,专门帮商人计税,对于物价和关税,是了如指掌,且口碑是非常不错,有着极佳的信誉,朕以为户部可以雇佣信行来帮忙制定关税。”
申时行当然知道,信行就是属于郭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