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不必叫侯妹妹烦心,尽管打发使唤女子来告诉我。”
“宫规严谨,晚间您老是不能住在咱们所儿里的。我便叫人已经在所儿里南边的长房打扫出了三间来,有个独门独院儿,您老尽管去住着。我这边爷选了两个得力的小女孩儿和使唤太监给您用着,方便传话,也免得您老还来回跑腿儿了去。”
侯夫人感谢得只想下跪,都被含月和望月两个扶住了。
点额含笑道,“侯妹妹好福气,进宫以来凡事得体,阿哥爷喜欢,我也喜欢。若这次能生下一位小阿哥来,侯妹妹的福气更是在后头呢。”
点额对这侯夫人如此,便整个撷芳殿中所上下都对这位侯夫人尊敬有加。
“不过是个庶妾之母,看这谱儿摆得倒当自己是阿哥爷的正经丈母娘了呢!”
因侯佳氏一直随骨朵儿居住,那侯夫人自也是每日里在骨朵儿所居的偏殿里进进出出。偏这闰五月已是往年的六月,天儿热了,不能不开窗户开门的,骨朵儿想看不见都不成。
偏侯夫人因顾着女儿的身子,每日里在骨朵儿眼前出出进进的,偶然也又在骨朵儿的奴才们面前不够小心的地方儿,便叫星烛和星燧几个没断了到骨朵儿跟前嘀咕的。
骨朵儿难免多心,总以为这侯夫人仗着女儿将要临盆,还有嫡福晋礼遇,这便不将她这个本主儿放在眼里了。
骨朵儿心下烦闷,便不爱在内院呆着,这便时常带着星烛和星燧,到外头来散散。
撷芳殿里,三座并排的阿哥所外,还有一个公共的长条形院子。
这个时节院子里摆满了花盆,鱼缸,骨朵儿倒更愿意去赏赏花,看看鱼。
这日碰巧儿了,正看见十七阿哥的所儿里大门一开,有内狗房的太监牵了一条大狗出来。
那狗可真凶,冷不丁看过去倒跟个野狼似的。
“哟,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