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住廿廿的眼睛,“……所谓有抑才有扬,便是射箭还得先立个靶子呢,那些人若不这么编排咱们三阿哥去,又怎么能叫他们自己的正主儿显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儿来啊?”
“不管是储位,还是将来的大位,说白了最要紧争取的都是人心。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唯有先将人心攥在手里,才有争夺的把握。故此啊,他们编排咱们三阿哥,为的都是要为他们的正主儿去揽人心呢!”
吉嫔说着看了廿廿一眼,“甚或,这都不是那些当奴才的主张,倒更可能是那个正主儿自己编排、筹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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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每当吉嫔将话中的矛头指向绵宁的时候儿,廿廿往往都会出言替绵宁解释两句,或者也就是一笑而过了,并不肯当真往心里去。
终究,这些年的情分不是假的。
吉嫔话语中的停顿,缘故也是这个,她总要顾虑着廿廿的感受去。
可是今儿,廿廿却默默地听着,未曾出声儿。
吉嫔心下便是一叹,“……所以,今儿皇后娘娘才唤了那位来吧?”
“我原本心下存着的事儿,还是我二弟去年那场黄马褂的事儿。故此我叫星楼来,实则还是要问舒舒。因这几年舒舒有些过于安静了,倒叫我不放心。再者毕竟布彦达赉当年在銮仪卫里留下了不少根基,故此若是舒舒设法将对我的怨恨报复在和世泰身上,倒是有可能的。”
“五魁他们从外围探听来的消息,是舒舒未曾与外界有过联络;我不放心,这才又叫星楼来问,可是星楼也是如此说……”
廿廿蹙了蹙眉,“若当真舒舒如今被看得这样紧,那这件事或许就当真与舒舒的干系不大。可若不是舒舒的话,这宫中能将手伸进銮仪卫去、且对我心怀怨怼的人,还有谁呢?”
吉嫔自无顾虑,便直截了当冷笑一声道,“若不是二阿哥福晋,那就自然是二阿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