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都是皇子的家奴啊。星楼紧张地抬眸望住了绵宁,眼中满是恳求。
绵宁便又笑笑,“其实我又何尝好意思?既是咱们家里的事儿,何必去叫你阿玛和哥哥知道去?你不如就眼巴前儿地跟我说了吧。左右这会子也没有旁人在,不拘你说什么,我都不生气就是。”
绵宁说着,还难得地抬手将星楼的鬓发给抿了回去,“……到底是什么事儿,能叫你这么难开口啊,嗯?”
星楼知道躲避不过,周身紧张得一片冰凉,唯有使劲儿闭上了眼,“方才阿哥爷都看见了,我,我这个月以来,时常想呕吐。还有月信,也没来……”
绵宁倏然怔住,再没有经验,这会子也都猛然明白了。
绵宁睁圆了双眼定定看着星楼良久,方才轻轻一笑,“该不会是有喜了吧?这是好事儿啊,干嘛不敢告诉我?为难什么呢?”
星楼心中一块石头落下来,可是却没砸出欢喜的水花儿来。她眼中有些酸楚,紧紧闭上,“……我想,阿哥爷原本更想着头一个孩子是福晋或者侧福晋诞下才是吧?”
她一来是害怕。阿哥爷成婚这么多年没有所出,这会子她忽然有了,不用想都知道福晋和侧福晋若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去。
而在这深宫里头,关于孩子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她便忍不住担心自己没本事保护住这个孩子去——毕竟,这个家里这么多的人呢,她防得住一个,哪里防得住两个、三个、四个去!
她二来,还有后怕。
她这个孩子来得叫她自己也是毫无防备。这是阿哥爷奉旨赴围场之前的那个晚上,谁都知道阿哥爷这一年来的困境,就是由于去年发生在围场里的事儿,与丰绅济伦有关。但是具体的细节,她们这些妇人都无从得知,不过却隐隐能觉察出,阿哥爷在时隔一年再赴围场之前,是有些紧张的。
便是因为这样的紧张吧,阿哥爷那晚上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