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
淳嫔便微微蹙眉,“难为你还替我记着,我自己都给忘了。不过你今儿忽然说到这个,又想干什么?”淳嫔对安常在,一向都不大客气。
安常在心内恼恨得咬牙,可是面上却还是赔着笑去,“……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嘉庆六年那会子后宫大封,娘娘与庄妃娘娘是一起进封的嫔位。而在行走位次上,娘娘原本还在庄妃娘娘之前。”
“这般算来,嫔位之上,娘娘本是居首位,吉嫔和如嫔都应该排在您的后头去。那这回既然有进封妃位的,我便总觉着怎么也该是娘娘您进封了去……我只是想不通,这回凭什么进封妃位的,偏是庄妃娘娘去了?我心下终究还是替娘娘您不值……”
淳嫔高高坐在轿辇之上,冷冷勾了勾唇角。
都在后宫里这些年了,谁一撅尾巴,就知道要放什么屁去。安常在这儿揣着什么坏水儿呢,淳嫔已然拿捏了安常在这么些年,怎么会不知道?
淳嫔等安常在说完了,这便悠闲地随着轿辇轻轻摇晃着说,“难为你心里还有我,这么替我思虑着……只是你想想,这样的话你能说得,我自己却说不得。不如,你替我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去说说,叫他们二位也想起来当年嫔位的次序去,也明白明白我心下的委屈?”
淳嫔冷然垂眸,居高临下盯着安常在的侧脸,“好歹咱们也一个宫里住着这么些年了,端的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替我将这话说明白了,那等我来日几分能了妃位,我也自然不会忘了你去——我必定设法叫你也封了贵人,你看如何?”
安常在登时哑口无言,抬头望了望淳嫔,尴尬地笑笑,“只恨我在这宫廷里一向都是人微言轻……皇上和皇后娘娘他们二位,如何肯听我说的话?”
淳嫔也不客气,“那叫你阿玛去说。你在常在位分,人微言轻;可是你阿玛是一等信勇公,是开国功臣费英东的嫡系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