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是宽仁温厚之人,她才不是真的凉薄呢……她啊,那些面儿做出来的凉薄,只不过都是对着那些叫她不喜欢的人罢了。”
皇帝不由得大笑,“那必定是爷了!她啊,当着爷的时候儿,最是满脸的冰霜去。”
廿廿这便趁机道,“我是想着,今年恰好逢諴贵妃、庄妃、信嫔三人进封,皇上秋狝热河已经连着好几年都没带内廷主位去伺候了,那不如今年就让她们三位陪着皇上去热河吧,也好让前来觐见的蒙古王公和西域伯克们能给她们几位道贺。”
因三公主的缘故,每年皇上秋狝的时候儿,諴贵妃自然是想跟着去的;而信嫔又是后宫之中唯一的来自八旗蒙古的主位,故此她去也是应该的。倒是庄妃没什么理由,这便正经有几年没机会跟着皇上出京去散散了。今年反正绵忻也大了,不用庄妃再分神帮着廿廿照顾着,廿廿便希望今年庄妃也能得了机会去散散心。
皇帝想了想,未置可否,只道,“……若是天儿还不见晴的话,路途艰辛,又何苦叫她们也跟着受苦去?”
廿廿含笑眨眼,“若是天儿放晴了,皇上便答应了?”
.
人心敞亮了,不但如廿廿的身子骨儿都跟着好了起来,便连天头都终于见了亮色。
为了再向上天表示诚意,皇上除了自己拈香之外,又准备派出仪亲王永璇、豫亲王裕丰、庄亲王绵课三位亲王,分别赴天神坛、地祇坛、太岁坛三处行礼祈晴。
皇上在下了这道旨意的同一日,又以冷静下来的心绪,再审盛住一案。
皇上再度给盛住下了极严厉的判词,他说盛住“实属丧心昧良,不成人类,可恨已极”。皇上文雅,其实就是说盛住不是人。
皇上说,倘若盛住还活着,必定给他上以刑夹,只是盛住现在已死,不过却不能因此就饶过了。皇上命将盛住几个牵连入此案的几个手下,刑枷、打板子,然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