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责你了。”
“你方才说的这话儿,你能瞧出来的情势,难道二阿哥自己瞧不出来——皇上更瞧不出来么?若前朝如此,咱们宫里再跟着这般喜形于色的,你叫二阿哥心下怎么想,你又让皇上心下要怎么想去?”
“若是二阿哥因此而记恨了,他便是不敢对我怎么着,你道他不会私下里对绵恺生了隔阂去?这些年绵恺所经历的那些,你们都白看着了?”
“而皇上明年是五十整寿,原本最不高兴此时谈论这些,皇上春秋正盛,谁敢擅自议储去?故此若前朝大臣们今儿这般,果然只是为了绵恺的话,你道皇上心下能好受去?”
“……那你倒是说说,今日的事儿,对绵恺、绵忻,又有什么好处去?我又要与你们一样喜形于色去不成?”
月柳吓了一跳,赶紧警醒,将笑收了一半回去,只留一段儿得体的,“……奴才思虑不周了,还请主子责罚。”
廿廿便轻叹了一声,伸手抓过月柳的手来,拍了拍,“虽说我不准你喜形于色,可你的心意我又如何是不明白的?若这就责罚了你去,我心下又何尝得劲儿了?”
“罢了,你自言行留意就是,没那么要紧的。”
月柳越发心下亏得慌,倒红了眼圈儿去。
廿廿想了想,“给你个机会,将功抵罪去就是。”
廿廿抬眸望一眼月桂,摊开手。月桂立时会意,将一份赏单忙递上来。
廿廿将那赏单交给月柳,“……今儿来领宴的公主福晋们,我都预备了一份儿赏赐。月桂已经列好了单子,只是今儿是二阿哥的大事儿,我便想着还是叫二阿哥自己也看一眼才能放心。”
“这个差事便交给你吧,你带着五魁过去,亲自递给二阿哥瞧瞧。问他可有什么不合适的,回来咱们好更改了去。”
月柳迅速地看了一眼,便也随即明白了,忙低声道,“这赏单里写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