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所得,并且可从房地契包内查肴分家清单。既然查出房地契,分单自在其中,有年份可以查对。分家所得的田地、房产之外,只有地一块、房数十间是他自己置办的。”
“既如此,这必定与人家参奏他收受银两,并无关联了去。”
“此外他家中查抄出来的财物,大样玉器、玉如意、珊瑚朝珠,都是分家时所得的旧有之物。小式玉件、三镶如意,也有分家时候的旧有之物,也有生日、年下、娶媳嫁女等节庆之事时候,朋友所送。因这内里并且亦曾随手给人,所以实在记不清馈送之人罢了。”
“至于抄家而查出的皮、棉、夹纱衣,是他自小至今的衣物,以及女人、女儿穿的旧衣服。才外查出的白蟒袍亦有当年分家时候旧有的,亦有后来人家送的。绸缎一千四十余件,大半是父母旧存,大半皆是官机,有织造姓名,年份远近一望便知。”
“虽然近来也有人给,不过十分之一。皮货皆是旧有,近来亦没有人给过。十几件洋呢羽缎,亦是新旧相杂。”
“至于内里还有鹅黄紬子,也并非是违制之物,更不是他从内务府缎库中私存的,而只是佛前作帐子的小紬子,价银仅有二两二钱。”
廿廿絮絮地说了这些,却实则这不过是广兴所托书信内容的数十分之一。广兴桩桩件件皆绞尽脑汁,仔细回忆,足可见他想为自己辩白之心,也更可见至少他的家财这一项,实则并非来自罪赃。
这些情由,查案的内务府大臣不去查,审案的大学士和刑部官员们也不肯听,故此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一股脑全都在书信之中倾诉在了文字里头,叫廿廿读来,心下也颇有些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