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卖个人情。
又或者说,是于进忠借着自己膳房太监的身份,凭侍卫、护军们对御膳的好奇,这便私运了膳房的吃食去结交他们,也并非不可能。
故此不是门上的侍卫、护军们查验不严,而是压根儿就不查。又或者说,是这些人为了一点子私人的情面,这便将宫门的门禁当成了送人情的工具去!
那今日是个膳房太监的侄儿,明儿又指不定是谁呢!
皇上大怒,当即下旨,命将四月以来,所有宫门上当班的前锋统领、护军统领等,全都交部议处。
至于其余官职较低的章京、护军等,因人数众多,且多是听命行事的,皇上尽管盛怒,却还是加恩宽免了他们的罪责去,只是在旨意中警告:“该大臣务当各秉天良,诚心谨慎,不可负朕宽免之恩。该章京等饬令护军等,俱当整齐严肃,不可丝毫怠惰。倘日久懈生,经朕查出,必从重治罪不贷。”
皇上旨意传下去,廿廿静静垂眸,“……这次的事儿主要是出在西华门。倒不知管理西华门的又是谁?”
皇上叹口气,“永臶。”
廿廿扬眸,“愉郡王家的,贝勒永臶?”
皇上沉声叹息,“就是他。”
廿廿缓缓扯了扯唇角,“我记着,他本就是犯了错儿革职了的,皇上念在他是一家子亲人,这便还是加恩赏给了他前锋统领、宗人府右宗人的差事去。这才是多一会子的事儿,他怎么竟好了伤疤忘了疼去,竟敢辜负了皇上的圣恩去?”
皇上一双眼倏然眯起。
廿廿可没忘了,六年前,也就是嘉庆九年年底的时候儿,宫里就闹过这么一回,有个僧人生闯进宫来,说要面见皇上——那会子廿廿正怀着绵忻,那会子正是到了孕晚期,随时都可能临盆的时候儿,因出了这件事,胎气险些受了惊动去。
一个僧人怎么会莫名闯进宫来,且还是那么巧赶在廿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