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的一堵大红朱门前,这时只能勉强经过一辆车的狮子胡同两头都响起了警车和大队人马赶来的声音,头顶上两位特警也快速赶过来。
十八岁的李昌威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猛然间双手使力,硬生生抓向地上的一条铺路的巨石,当抬起手来时,双手里已经抓满了捏碎的碎石,同时他脸上露出凶猛的愤怒……
这时,他听到后面的大红朱门轻轻开启的声音,随即,他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孩子,我扶你进去!”
李昌威的双手松开了碎石……
五
他矗立在初冬的寒风里,凝望着河对面从国会山和白宫屋顶上闪闪刺过来的射灯。从北京回来已经一个星期,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有时间来阿灵顿国家公墓散步。他即将投入到他梦寐以求的工作中去。
“我是最优秀的情报员,096是最优秀的!”他在寒风中默默鼓励自己,“我掌握了对对岸华盛顿开展情报工作的两件最致命的武器!”
他的思绪飘过波多马克河,飞过美洲大地,越过太平洋,回到一个星期前的北京……
见面后的第二天,许长征部长在北京饭店的隐秘包厢里宴请他,席间菲利浦赵,也就前一天已经跃登国家安全部第96号的情报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希望部长和局长能够提供更多的材料,一张照片,一个签字,或者关于那人工作单位的蛛丝马迹,他的家庭,如果都没有,那么在多年的秘密交往中,他总会露出一点什么爱好、癖好,或者暴露了一些感兴趣的东西,一些微不足道的弱点吧?
“什么也没有,我们给你提供的所有情况都在那张纸上!”部长声音里透出沉重。“这也许是我们的失误,但是,就像我昨天告诉你的,那人很专业,他之所以向我们提供这么多如此重要的情报,可能就因为他知道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情报员只有在感觉到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会毫无顾忌地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