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害死一两家人,可是你们的假新闻、假报道,不是正在害死成千上万的农民们吗?我也许毒害了那位妇女的两个子女,可是你们毒害的是整个国家的子孙后代,你们他妈妈的八子……’”
“好!”那位眼角有痣的人学得惟妙惟肖,杨文峰仿佛听到了那位造假豆腐的老贫农满口粗言秽语的呐喊,忍不住喝起彩来。
“那提着电视摄像机的人眼明手快,马上把摄像机关掉,避免了一场严重的政治事件。”那粒痣心有余悸地说,“可是,我们那位‘打假记者’却再也没有恢复过来。”
“报社领导处分了他?”杨文峰好奇地问。
“处分他也不为过,不过报社领导抱着治病救人惩前毖后的态度,从轻处理了他。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
“哦,是吗?”
“我估计他在痛定思痛之后,走上了歧路,大概是打假成瘾了。从那以后,他开始把打假的矛头指向我们党的报社和电视台这些宣传机构。”
“哦,是吗!”杨文峰忍不住看过水塘,饶有兴趣地注视了一眼那位上身穿着棉袄,下身穿着短裤的长头发记者。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杨文峰不再追问,他知道,打假搞错了对象的话,被关到这里一点也不出奇。而那粒痣也没有再说下去,他很怕不识时务的杨文峰追问他,因为他不愿意告诉他,那位‘打假记者’是在疯了之后关近来的呢,还是在关近来之后才发疯的。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也是共和国的秘密!
“了解了他们的经历,再去观察他们就有意思得多,对不对?”那粒痣说。杨文峰不得不点点头,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那么那个姓郭的大律师,那个广东电视台的眼镜记者和那个文学杂志的编辑又是怎么回事?”杨文峰急不可耐地问道。
七
那粒痣饶有兴趣地盯着杨文峰看了好一会,脸上露出笑容,随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