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现在正在谈论的对象此刻就在对面玩耍,就是杨文峰初次进来时碰到的那个白大褂院长。
“我们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他只是执迷不悟,又没有犯法,我们是法制国家,我能把他怎么样?让他自生自灭吧。”
“你的意思是他后来自己发疯了?”杨文峰紧追不放地问。
“是的,这点我可以保证,”那人说,“他后来发疯了,有一天他的思想突然拐不过弯来,我的意思是在错误的歧路上拐不过弯来。据我手下那些暗中监视他的人汇报,有一天,当他接收了一个案子后,他认真地研究了那个回国青年的陈述。之后他突然把自己的法律文件都撕碎,把头发弄乱,然后对着苍天喊道:‘说得好,这年轻人说得好呀!我怎么想不到这些铿锵有力的句子,……哈哈,这位年轻人哪里是罪犯,又何罪之有?有罪的是我这样的人呀,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麻木不仁,每天还穿得人模狗样要去为人家辩护,辩护什么?我这个罪人,却整天要去为那些无罪的人辩护!啊,天理何在?”
黑痣讲到这里停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悲天悯人地摇摇头。“结果他疯了!”
杨文峰喃喃地说:“疯了好,他要是不疯我才觉得奇怪呢。”
“对,还有一位,就是那位你整天和他在一起的广东有线电视台的年轻人。”男人沉默了一会之后,突然兴奋地指着刚刚从餐厅走出来的戴着厚厚眼镜的年轻人。那人正是杨文峰当天进来后碰上的给他分享“食物”的年轻人。
“我看到你好几次都和他在一起,那么你应该注意到他的神经质吧?”
杨文峰点点头。“是的,我注意到了。”
“那是职业病!”然后那人问:“你注意到他的双手经常神经质地哆嗦,对不对?可你发现那痉挛其实是有规律的吗?”
杨文峰想了想,说道:“他的手不是哆嗦,特别是他的右手,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