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太多,后来我们统计了一下,如果一天值班八小时,那么那些值班的小伙子的右手就得在大脑的指挥下抽动六十次,而大脑在八小时内必须分辨出从眼睛和耳朵里传来的数万个包含敏感字词的语句。”
“难怪他会神经!”杨文峰(炫)恍(书)然(网)大悟。
“我们后来开发了电脑软件接手这个工作,但我们意识到这个工作的艰巨性时已经太晚了,干这个工作的年轻人几乎每个人都落得了程度不同的残疾,其中你的朋友是最严重的。因为他是最后一个被人抬出工作室的。”
“哦,真可怜。”
“他本来也是最坚强最敏感的同志,可是上次赵紫阳去世那件事彻底击垮了他。因为那段时间,他的工作量大大增加。八小时内仅仅封锁和‘zhao’音有关的字就三百多起……他彻底垮了,是被人从工作岗位上抬下来的,抬下来时,他全身都僵硬了,但右手却不停的抽动!”
杨文峰看着花园里的精神病人们,心中升起一阵悲哀和痛苦。
这时那个右眼角有粒痣的人指着一个年近六十的人说:“那位编辑……”
“不用说了,”杨文峰打断他,“他们的故事都大同小异,我知道他们是谁了,不过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下面请你告诉我,你是谁?”
这时杨文峰转过身,两人面对着面。
“我,我就是把你送到这里来的那个人。”那人平静地说,“我叫许长征,国家安全部部长。”
杨文峰只愣了几秒钟,脸上带着嘲笑地说:“这里一定是你的实验室,对不对?”
“呵呵,差不了多少,”部长脸上带着笑,“你不是也喜欢这里吗?”
杨文峰不置可否。这时两人的眼睛都转向了小池塘旁边正在对什么东西进行拷问的“死魂灵”,就是那位被杨文峰折磨疯了的许长征最得意的国字脸审讯专家。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