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对牛弹琴。可是,我也研究了他这种人,特别是他们这样的一批人,他们虽然喜欢毛主席的时代,但也都是因为他们在那个时代有权力,可以随心所欲,可以支配人,可以支配一切——这些人一旦在现在拥有同样的可以让他们发财致富或者胡作非为的权利,他们也会马上改弦更张的。于是,在第二天,当我亲自提审那位昂首挺胸一副大义凛然的负责人时,我小声告诉他:只要你配合,我们可以随便你挑选一个工作单位,去当一把手,你知道,你只有两年就要退休了——他听后一愣,随即就感激得眼泪直流,最后他选择到北京市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去当党委书记。我当即立了字据,也向他再三保证,然后,他就忘记了毛主席,一鼓作气坦白了他所知道的一切,连我没有想到、没有问到的,他也倒了出来。”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工作?”许长征疑惑地问。
“不是他喜欢,”沙伟脸上带点嘲笑,“是因为这工作是管理国有资产的,也就是对国有资产进行评估,该卖的卖,该管理的管理,而且有权决定国有资产值多少钱,卖给谁。”
看到许长征还有些不解,沙伟索性说了出来:“这位负责人一生清贫,不是他高风亮节两袖清风,而是他没有机会。眼看就要伴随着毛主席尸体光荣退休了,在这个时候,我让他选择一个工作,他一下子就选择了这个目前最多油水最能受贿最可以贪污的职位,可见他也是一直与时俱进的。虽然得到这个美差一年多时间就要退休了,但,这一年多里,他至少可以收一千万的回扣和贿赂。”
许长征脸上的疑惑没有了,但代之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困惑。他的心一阵紧缩,好像要把胃里的苦水挤出来。他也看出来,眼前的沙伟也变了,平时口吃木纳,动不动就脑门冒汗的侦查局长变得有点无所谓和玩世不恭,对自己说话再也没有那种恭恭敬敬的感觉。
许长征却生不起气来,而且,他心里还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