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肢者,一路到底,有一个肢体拼接的王座,上面坐着一个“人”。
细看,“人”的身体大多数地方空洞,里面根本没有肉体,纯粹是一块裹尸布缠绕搭建成的人形,头顶漂着一个黑色荆棘冠。
“我可拿来喽。”
小女儿冲它晃了晃手里的方舟。
“好么,闺女你是介个,比你二乎爸爸可强多了,二佰一会儿出去给你买零嘴儿。”
好家伙,裹尸布一张嘴就是那个味儿。
“我不要零嘴儿。”
“那你想要嘛呀?”
小女儿眼睛一亮,道:
“你的天魔解体大法。”
“……闺女,你要那玩意儿干嘛,不当吃不当穿的。”
“你不是说你用天魔解体大法,从上一个轮回的毁灭中逃出来了么,我想学。”
小女儿说着,把受膏者的方舟丟给了裹尸布,裹尸布把方舟放进身体,船体龙骨解体,一根根肋骨生成。
小女儿这勇闯六疾馆的时候,林九爷正受邀去租界当今上流社会成功的女商人维多利亚女士那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什么内容有谁林寿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大洋馆里富丽堂皇卫生间很高档豪华,抬在盥洗台上的黑丝大腿和高跟鞋很性感,金色秀发下的汗流浃背很难忘。
谷</span>真的没发生什么。
反正林寿和维多利亚回到宴会上时,把自己的衣衫整理的一丝不苟,人模狗样的。
明日复明日,何年复何年。
京城菜市口街头的日子如此,平淡却不无聊,人情也有事故,不说每天总有新花样每岁总有新精彩,但总归一点,是活的。
林寿自打埋了“自己”的尸体后,如今已经过了十多年,这几年间除了家庭孩子,也发生了些事,但不在这里赘述。
他已经几乎完全成了这个世界的人。
直到这天,缝尸铺里来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