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两三个人,也不算是买卖呀。”
“我很喜欢你。”
“即使这样,你还是麻木不仁,是不是?”
“哪儿的话。”
“是吗?”
“我出嫁的时候,就会真相大白的。”
“是会真相大白的。”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该怎么办?”
“你太太当时是什么样子?”
“这个……”
“嗯,告诉我嘛。”
“我没有太太。”
他惊奇地凝望着她那非常认真的样子。
“你像她,我感到内疚啊!”他说着把狗抱了起来,移到产箱里。
母狗很快就生产了胎衣崽,它似乎不知所措。他用剪子破开胎衣,剪断脐带。第二个胎衣很大,内中两只狗崽泡在浑浊的青绿色胎水里,看上去像死人一般的颜色。他麻利地用报纸把它包上。接着又生了三只。都是胎衣崽。然后又下第七胎。这是最后一胎了,崽子在胎衣里蠕动,但已经干瘪了。他观察了好一阵子,旋即用报纸把它连胎衣一古脑儿包起来。
“你给我扔掉吧。西方有溺婴的习惯。弄死发育不健全的崽子,这才能造就出良种。可是日本人富于人情味,不能这样做……你给母狗喂点生鸡蛋吧。”
他洗过手,又钻进被窝里。新的生命诞生了。他内心充满了新的喜悦,恨不得到街上转悠一番。至于弄死了一只崽子的事,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却说在小狗刚会半睁眼睛的一个早晨,一只崽子死了,他拣出来放在怀里,早晨散步时顺便把它扔掉了。两三天后,又有一只死了。母狗为了造窝,把稻秸扒得成七八糟。崽子被埋在稻秸里。狗崽还没有足够的力气自己扒开稻秸。母狗不但没把狗崽叼出来,自己反而躺在盖着稻秸的崽子身上睡大觉。一夜之间,狗崽有的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