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牛进达吸引了的牧民,直接被奔腾而过的钢铁洪流湮没,连抵抗都没能做到就急掠而过的马蹄踩成肉泥。
冲锋之势并未停止,而是在尉迟恭、牛进达的带领下,继续以蛮横的姿态前冲。
沿途帐篷被冲毁,帐篷还未明白发生了何事,就被无情铁蹄践踏而过,就算一些厉害勇士反应过来,但面对铺天盖地碾压而来的骑兵,也没有任何办法,个人力量在这种规模骑兵的面前,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连涟漪都无法激起便被彻底掩埋在铁蹄之下。
不过冲锋之势也只能到这里了,越来越多受惊马匹牛羊,阻碍了他们冲锋的道路。
后方的薛万彻愁眉苦脸、哀声叹气的下达了指令。
本来尉迟恭才是这支军队的主帅,可那家伙觉得打偷袭战不需要讲战术战法,也不用需要阴谋诡计。他嫌弃主帅不如占将杀过瘾,干脆就装起了病,然后发鹰信向皇帝陛下说明情况,于是主帅之职理所当然的落到大隋第十军主帅薛万彻的头上。
事实上,薛万彻也不想当这个主帅,指挥军队,哪有上阵杀敌过瘾啊?
但尉迟恭这混蛋得到圣上的恩准,可以光明正大的撂担子,他再不愿,这主帅还得当下去。
‘呜呜呜’
随着三声宏亮、苍凉的号角声响。钢铁洪流一分为三,从三个方向攻向反应过来的牧民,穿过草原一圈之后,重新在距离牧民营地两百步左右的地方汇聚,然后调转头来,再次穿凿。
从尉迟恭出现到大军踏营,前后也不过几一刻不到的时间,但吐谷浑这个部落的大半个营地,几千名牧民就没了。
部落酋长没有理会四散奔逃的马匹牛羊,而是将存活人口聚集起来,愤怒的注视着那面晨风,飘扬在朝阳之下的‘隋’字战旗,大声的用鲜卑语说道:“对面的隋军,为何伤我族人?”
“老牛,这老货说什么?”尉迟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