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县尊大人,徐通判已经派了五百人的先头部队接管了城防,并命令县衙配合一切事宜,孟县丞眼下正忙着腾空县衙大牢,准备关押被俘虏的叛兵,嘿嘿,听说叛兵的正副千户都让活捉了。
啧啧,这个徐通判虽然年纪轻轻,但确实有几把刷子啊,听说昨晚他还亲自到铅山千户所调兵了,副千户洛弘借故刁难,差点被徐通判火铳爆了头……”
吴林广闻言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道:“快去准备一下,本官要出城赶去费家。”
李明愕然道:“县尊大人不是腰痛吗?”
“废话少说,快去准备!”吴林广黑着脸斥道。
正所谓墙头草随风倒,吴林广就是不折不扣的墙头草,如今徐晋这个新任通判灭了一千多叛兵,他自然要赶去拜山头了,更何况孙遂是他的恩主,如今遗体就在费家,他如果不问不闻,名声估计也得臭掉。
吴林广匆匆穿戴上官服,带着一众衙役心腹火急火燎地出城赶往费家。
……
费家的庄园外,两卫所的兵马泾渭分明地各自扎营在东西两侧。
战斗了大半晚,所有军士都又累又饿了,此刻正在埋火做饭,空气中弥漫着饭香和肉香。正如徐晋所承诺,周管家命人杀了几头大肥猪送来犒劳众军士。
相比于热火朝天,气氛高涨的军营,费宅内的气氛却是惨淡多了。
费宅内,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尽,随处可见斑斑的血迹,仆人们正在打扫和清理,撕心裂肺的哭声随处可闻,让人闻之落泪。
这次费家的庄丁婢仆死伤惨重啊,光是庄丁就死了四十多人,另外还有不少婢女遭到叛兵的涂毒,所有的伤痛必须用很长的时间来冲淡,去遗忘。
徐晋拖着沉重的脚步迈进了院子,还是去年底在费府住了两个多月的那个小院。
“相公!”徐晋刚出现在房间门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