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西洋的,莫非连成祖一起剐了?
“徐晋,你……你……你强词夺理?本官……”周玉绳口吃吃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了,后背汗涔涔。
徐晋也懒得继续理会这个小角色,转而对兵部尚书王泽道:“王尚书刚才说倭国乃蕞尔小国,没什么值得咱大明稀罕的?”
王泽冷哼一声,傲然道:“是又如何,难道本官有说错?”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大明虽然物华天宝,但并不是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是最好的,譬如倭刀便不比咱们的腰刀差;譬如佛郎机炮也比咱们的火炮强;再譬如这个……”徐晋说着摸出那只精致的怀表,续道:“咱们大明便没有西洋人这种精准的计时工具,难道,这些都不值得我们效仿吗?”
王泽冷笑道:“不过奇技淫巧罢了,不值一哂!”
徐晋再次被气乐了,果然,你无论如何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无论你如何舌灿莲花也说服不了一群自以为是的“老古董”。这群人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让他们真正感到痛彻心肺,他们的思想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徐晋突然有点心灰意冷了,就现在这种情况,想推动“开海禁”,显然只是痴心妄想,所以十分干脆地把怀表揣回怀中,也懒得再去反驳礼部尚书毛澄,对着御座行了一礼便退回队伍的后面。
朱厚熜显然也明白今日事不可为,不由暗叹了一口气,淡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朕自登基以来,广开言路,诸位爱卿有什么建议尽管道来,朕不会因言而降罪于任何人。”
“皇上圣明!”两班大臣齐声道。
朱厚熜目光望向内阁四老,和颜悦色地道:“诸位先生以为徐晋所议如何?”
杨廷和上前一步道:“民富则国强固然不假,但国家的根本是农桑,商事只是辅助,若重商事而轻农桑无疑是本末倒置。皇上只要轻赋税薄徭役,施仁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