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没有痕迹留下。”
徐晋不禁暗汗,自己也是经验主义,竟没考虑到这一层,沙坝村都是些贫苦灶户,哪里住得起砖瓦屋,村子荒废了这么多年,那些茅草屋估计都腐烂透了,没有痕迹留也很正常。
“姐姐你看!”初夏忽然指着不远处一棵缠满藤蔓的大树惊叫。
初春微微一震,两姐妹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到大树下面,用力撕扯攀缘在树身上的藤蔓。也不用徐晋吩咐,一众锦衣卫纷纷抽出绣春刀把缠在树上的藤蔓给清理掉,很快,一棵已经半枯的酸梨树便露了出来。
“姐姐,这……这是咱们家院子那棵酸梨树吗?”初夏神色犹豫,眼前这棵酸梨树,跟儿时记忆中的酸梨树并不是很相似。
初春此刻却是已经泪目了,点了点头道:“这就是咱们家院子那棵酸梨树,你看那根横杈,虽然已经干枯了,但是绳子勒出来的痕迹还在,妹妹记得么?”
初夏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猛点头道:“记得记得,那是娘亲用捡来的破渔网所结的绳子,阿爹系上一根木头后做成了秋千,那木头还不平整,坐着老硌人了,不过人家还老是跟姐姐抢着玩。
姐姐,这里就是咱们家的院子,就是咱们家的院子啊。阿爹!娘亲!女儿回来看你们了,女儿回来看你们了……呜呜!”
初夏流着眼泪悲呼,两姐妹跪倒在酸梨树下抱头痛哭不止,正是闻者心酸,见者垂泪。
徐晋暗暗叹了口气,一转眼便是经年,物非人也非。阴阳相隔,无疑是人世间最决绝,最难过的离别。父母在,人生还有来处,父母逝,人生便只剩归途,珍惜眼前人啊,且行且珍惜。
徐晋行了过去在旁边跪倒,一言不发,只是张开双臂把两女轻轻拥入怀中。两名俏婢哭得肝肠寸断,泪水把徐晋的胸襟都打湿了。
良久,初春才抬起挂满泪珠的脸,抽泣着低声道:“老爷,爹和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