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硬,本家族叔徐晋可是顺丰车马行的大股东,更是当朝炙手可热的新贵,所以这位大同府主管倒也不敢怠慢了大伢,给他安排了一个右玉县车马行管事的职位。
大伢自然瞧不上管事的职位,如果要当管事,何必大老远跑来山西这种边塞苦寒之地呢,待在杭州岂不舒服百倍?
不过,赶了一个月路才来到山西大同,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回杭州,大伢又心有不甘,同时更担心回到杭州后没有工作安排,到时两头落空就惨了。所以大伢只好硬着头皮到了右玉县的顺丰车马行上任,拿一天工钱是一天,实在待不下去,再回江西求老族长出面找工作。
大伢这货本来就惫懒惯了,再加上又不是甘心情愿的,所以到了右玉县顺丰车行马上班后,每天得过且过,下边的人都对他很大意见,纷纷向大同府主管投诉大伢。
大同府的车行马主管忌惮大伢的“后台”,所以并不敢过份指责管束他,结果,大伢那货更加有恃无恐了,整日游手好闲,出入赌坊妓院,身上的钱很快就挥霍一空,还欠了一屁股债。
正在大伢为还钱而发愁时,新结识的狐朋狗党中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就是贩卖私货给鞑子赚钱。
在边境地区,私下跟鞑子贸易牟取暴利的现象屡见不鲜了,甚至一些长城关隘的守将也会利用职务之便,私下里与鞑靼人交易,而且交易量还很大。这种情况跟当初未开海禁前的海上走私贸易差不多,正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在利益的驱使之下,总会有人跨越红线,是根本无法杜绝的。
且说大伢这货在狐朋狗党的怂恿之下,战战兢兢地尝试了一次走私出境,结果真的大赚了一笔,这货尝到甜头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借着职务之便,屡屡把货物偷运出境,最后这家伙更是灵机一动,四处宣扬自己乃靖海侯徐晋的本家侄子,然后利用这层身份疏通了某处关隘的守将,堂而皇之地把货物从关隘运出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