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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九月初八,徐晋将离京前往通州,然后在通州码头坐船沿运河南下应天(南京)履职。徐晋这次南下轻装简从,并未携带家眷,只有小舅子谢三枪和家丁徐寿随行。
徐晋这次出行虽然十分低调,就连马车上的标识都摘下来了,但还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就在他的马车刚驶离了徐府时,对面武定侯府的一名家丁便立即跑回宅子里报告道:“守乾少爷,徐晋的马车出发了,家丁背着包袱,估计是要离京南下了。”
郭守乾眼前一亮,连忙问:“他带了多少人?”
那名家丁幸灾乐祸地道:“就两个家丁而已,估计是怕丢脸,偷偷摸摸的,马车连标识都不敢挂,啧啧,以前威风八面的靖海侯爷竟然沦落到现在这种田地,可怜哇!”
郭守乾畅快地大笑道:“这就叫恶有恶报,快去通知汤显继和徐文璧,嗯,把严德球也叫上吧,嘿嘿,趁他病要他命,这次本少定要狠狠折辱姓徐的一番,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这名家丁立即屁颠屁颠地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郭守乾、徐文璧、汤显继这三个恶少便在京城的东便门外集合了,各自带了十名家奴,人人手拿棍棒,吓得那些进出城的百姓都纷纷避远了走。
“入他娘的,严德球那家伙怎么还没到?”郭守乾骑在马背上,骂骂咧咧地往城内张望,大家都到了,严世藩竟然还没到。
这时,一名身穿青衣小帽的家丁汗流浃背地小跑过来,陪着笑道:“郭少、徐少、汤少我们家德球少爷今日拉肚子,不能出门,所以让小的赶来向您们告罪一声。”
“娘希匹的,早不拉晚不拉,偏偏这个时候拉!”郭守乾不爽地道。
定国公之孙徐文璧撇嘴道:“管那个死胖子作甚,没了他咱还干不成活了?走吧,再迟徐晋如果登了船,那咱们就白跑了。”
于是乎,三个恶少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