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勃然大怒,当场便命锦衣卫把郭勋给抓了起来,要以违抗君命之罪砍他脑袋。武勋集团都是一体的,于是定国公、魏国公、英国公这些人纷纷出面替郭勋求情,张璁和桂萼等人也出面求情了。
然而朱厚熜正在气头上,一定要砍了郭勋,最后武勋集团被逼得无法,只好道出了实情,结果顿时让朱厚熜心凉了一大截。
原来京城十二团营加起来竟然只得四万多人能战的,其余的都是老弱病残,又或者是勋贵家族的子弟,这些人靠着关系进入京营,只是为了镀金和吃空饷罢了,有些人虽然在京营中挂了名,实际上连营地都没踏入过,就更别说参加训练了,根本没有战力可言。
朱厚熜知道这种情况后那个气啊,要不是眼下正值用人之际,他立马就把这帮勋贵给全部削爵罢职,关进大牢中待罪了。
但是如今俺答的十万大军就在城外虎视眈眈,这时若把这些武勋都处理掉,那就更加没人领兵守城了,所以嘉靖帝只能打掉门牙往肚里吞,忍了,不过回到乾清宫后终于控制不住情绪,红着眼,像头暴怒的野兽般乱摔东西。
“勋贵误朕,勋贵误朕啊,难道大明的江山真要断送在朕手里了?”朱厚熜颓然地跌坐在御案前的地毯上,手足冰冷,心里更冷!
一众宫人吓得噤若寒蝉,全部跪伏着以额触地,就好像受惊的驼鸟,把脑袋埋在沙子里。
殿内脚步声响起,陆炳从外面行了进养心殿,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大吃一惊,扑通的跪倒在地:“皇上要保重龙体啊!”
朱厚熜却突然像还魂了般跳起来,急切地问道:“阿炳,徐晋在哪?锦衣卫追上他了没?”
陆炳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妒忌,摇头道:“鞑子现在猛攻通州城,锦衣卫并不敢接近,但听侥幸逃生的百姓讲述,鞑子在通州码头屠杀了数千人,徐晋恐怕亦在其中!”
嘉靖帝当场如遭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