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向着中央的方向飞速蛇形而去。
陆嫁嫁此刻不是翰池真人的敌手,她失去了太多的血液,按理说如今早该昏迷过去了,也不知是什么一直在强撑着她。
她血肉模糊的手再次抓在了九婴的断尾处,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
宁长久衣袖间的拳头握紧了。
他积蓄了一口气,想要施展镜中水月逃脱,但翰池真人像是把他当做了最珍贵的祭品,以层层叠叠的空间囚笼压制着他。
树木一排排地断裂,修蛇碾过,开辟出了一条永无止境般的道路。
整个世界都像是疯癫了。
宁长久再没有一丝的反抗,而陆嫁嫁则死死地将自己固定在九婴的身躯上,她低着头,不知是昏死了过去,还是一意孤行地要陪宁长久同生共死。
翰池真人同样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就像是出海远洋之人,向着一片崭新的、满是宝藏的陆地驶去,从此以后,过往皆在身后,唯有枯萎的王座在命运中呼唤着他。
许久之后。
陆嫁嫁抬起了头。
宁长久也睁开了眼。
翰池真人回身望去。
那是一片浩瀚如大湖般的深渊。
深渊的周围,平面向里面凹陷,那平面像是由无数线条密密麻麻构成的,它们在不停地流动,却分不清是往上还是往下。
那一刻,翰池真人见到了深渊,他的心中却生出了后悔的情绪。
这抹情绪转瞬而去。
一切已不可逆。
忽然间,宁长久抬起了手。
他心中的剑经叹气道:“美人皆是英雄冢,你还不是英雄,却偏偏要犯这种病啊……”
宁长久不置可否。
陆嫁嫁忽然大声道:“不要!”
翰池真人皱眉。
宁长久斩出了一道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