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自己的额头、脖颈,轻轻摇头:“我没病。”
“不,你有病。”宁长久斩钉截铁道:“寻常之人哪里会像你一样,整日心心念念着生病?师尊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就是病的征兆了,师尊……你病了。”
叶婵宫的手一点点捏紧裙摆,她自言自语道:“我病了么?”
宁长久点头。
叶婵宫问:“病总有病名病理,我这又是什么病呢?”
宁长久回答:“心病。”
“心病?”叶婵宫清冷的眉目微颤,“心病该如何医治呢?”
宁长久道:“自古便有老话,心病还须心药医。”
叶婵宫当然听说过这句话,但过去,她始终觉得,这不过是一句安慰人的话语。
“心药……心药又为何药?”叶婵宫问。
宁长久看着她,忽地笑了起来,道:“心药当然是在心口。”
心口……
叶婵宫眉目低垂,柔和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心口,少女姿容姣好,月纱包裹的曲线浮凸美丽,人们望之,只能想到春时花繁的山亦或者是月之缘模糊的轮廓,她的存在,便是人间诗词句里所有美好意象的集合体。
叶婵宫抚摸着自己的心口,心脏的跳动声如她一般,亦是不疾不徐的。
她从身躯中一点点迸发而出,传达到自己的指尖,心像是在掌心跳动。
很快,叶婵宫明白了宁长久真正的意思。
心药……
叶婵宫以纤指微微挑开衣襟,探入其中,捏住了婚书的一角。
那婚书始终被她存放于此,严丝合缝地紧贴着玉 肌的曲线,仿佛贴在心口的纸。
叶婵宫用薄薄的指甲挑起了婚书的边缘,将其掀起了些,然后将婚书撕下,从衣襟中抽出、展平。她的动作太过柔和,于是那封火红的婚书竟也带上了意外的软糯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