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动手将桌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神情之间尽是狰狞。
“我如果是你,这个时候,就不会表现的那么极端。”李月亭走进来说道。
“流掉的不是你的孩子,你懂什么!”赵芙荷厉声质问道。
提到孩子两个字,李月亭垂在一侧的手掌微微攥紧,“如果你想丢掉了孩子的同时,也彻底失去顾总的欢心,你可以继续这样疯癫下去。”
“你什么意思?”赵芙荷拽着身上的被子,问道。
李月亭坐下,“你失去了跟顾总的孩子,他未尝没有感觉,但温知夏跟他是多年的情谊,还陪着他共患难一路创业走到现在,他多少要给她几分脸面,而你,我说句不好听的,你的价值随时都可以被替代,因为永远都有比你年轻漂亮还乖巧的女人。
你的优势是顾总现在的新鲜感,还有……你刚刚痛失孩子的柔弱。你想要跟温知夏一样在他面前耍脾气,至少在目前为止,你没有这个资本。”
连自己生存的利弊都看不清楚,李月亭倒是觉得,自己以前高看了她。
她的话也让赵芙荷逐渐的冷静下来:“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里,而失去学长的欢心。”
说到底,赵芙荷的奔溃和痛苦,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失去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倚仗,倒谈不上对孩子有多深的感情,李月亭的话,把她点醒了。
“可我……刚才在学长面前,表现的很失态,学长可能还在生我的气。”想到这里,赵芙荷更加愤恨温知夏,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会在顾平生面前失控。
她希望李月亭给她出个主意,但李月亭不是傻子,“这是你跟顾总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能有什么办法。”
澜湖郡。
顾平生从医院离开后,一直到傍晚,都没有跟温知夏联系。
温知夏在天逐渐黑下来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