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急,站定了,喘口气。
大清早,湖畔并没有太多人,他用目光搜索,不一会便看到秀月。
她独自坐在一张小小帆布椅上,身前架着画架,看得出是在画水彩,身上穿一件黑色大衣,离远看,衣上有一点点银光闪闪,像雨珠,开明莞尔,这秀月,无论怎么样不肯穿老老实实的衣裳。
他全身渐渐活转来,凝视她侧面,喜悦充满他的心,只要看见她已经足够,他轻轻在树根上坐下来,下巴搁膝盖上,静静在远处看她。
此际,秀月只需一回头便可看见他,可是她全神贯注在为对岸的湖光山色着色,对四周环境不加留神。
终于,她停了笔,搓一搓冰冷的手指,取过一只扁银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
开明笑,那当然是酒,用来暖身,笑着笑着开明渐渐眼眶润湿,落下泪来。
一位老太太牵着狗走过来,看到他在哽咽,十分讶异,“年轻人你可是触景伤情。”
开明点点头,“我想是。”
老太太朝她的方向着了看,“是个美女。”
开明完全同意,“你说得正确。”
老太太端详开明的脸,“她令你流泪?”
“不不,是我神经脆弱。”
“那是因为爱得太深的缘故吧?”
“你又猜对了。”
老太太忽然很高兴,“谢谢天我已经过了恋爱季节。”
开明抬起头来,“你也经过此苦吧?”
老太太点头,她身边的小狗跳了一跳,吠数声。
可是秀月并没有因杂声而回头张望。
“我不打扰你了。”老太太拖着狗往前走。
雾气渐渐下降,这个二月比任何一个冬季还冷,开明怕秀月吃不消,但是她兴致盎然,决意要完成那张水彩。
开明觉得十分满足,他根本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