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年纪相仿,有个小孩,是离了婚?」
不为笑,「妈妈爱管闲事。」
伍太太坐下来,「后母不好做,从前,每次我打完你们,都想:幸亏是亲生,不然一定有麻烦。」
「妈妈从来不打孩子。」
「也打过你手心。」
「我顽皮惹事?」
「我最怕累,一边不留力,希望整头家都亲自一双手做出来,力不从心,便发脾气打孩子。」
「妈妈像是说别人。」
伍太太下结论:「总而言之后母不好做,挑一个没孩子的对象比较好。」
说来说去,仍然是担心不为。
「妈妈,那只是个普通朋友。」
「是吗,为什么带着幼婴找上门来?」
「他来辞行。」
不为不想说出飞机上的事。
伍大太盘不出话来,仍然去织毛衣。
女佣过来收拾茶具。
她轻轻同不为说:「可怜,孩子母亲在飞机上突然脑溢血。」
原来如此。
不为回到房间,继续忙碌。
卧室四周堆满参考资料,笔记、衣物……
女佣推门问:「可要吸尘收拾?」
「不不,千万别进来。」
「太太说该换床单了。」
「不不,不要管我。」
不为反着手乱摆,头也不抬。
她喜欢被褥有点熟悉霉旧气息,一躺上去就知道是在家里不是酒店旅馆。
莉莉的电邮这样说:「我来得迟,华南令我失望我以为可以看到绿油油稻田,池塘里有一对对鸭鹅,孩子们骑水牛上羞涩地吹萧,处处垂柳杨花随风飘荡,村妇笑看捧出菱角、莲花、甘蔗……谁知满城高楼大厦,沙尘滚滚,机车、汽车.行人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