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那是一个人的口哨声。她喜悦得差点没跳起来,凝神一看下去站在路对面榕树底下的,可不就是孙经武。
她朝他挥手。
这的天色已大亮,高大的他精神奕奕,神清气朗,正朝她挥手。
她抓起皮鞋手袋就奔下楼去。
打开门,走近他。
白天的孙经武可要比晚上年轻英俊,她猜他年纪和她差不多。
他摊开手笑,“清早可以做出决定了吧?”
宁波是真心犹疑,并非推搪,她一边穿上鞋子一边说:“我不知道,也许应该再给我一次机会,中午才是我状态最好的时候。”
孙经武双手插在口袋里,“我了解你的心情:守着一颗心已经那么长久,实在不舍得交出来。”
宁波感慨地答:“也许会遭受践踏的呢。”
“别人好似没有你怕得那么厉害。”
宁波嗤一声笑出来,别人用的可能是复制的橡皮心,扔过去反弹回来,刀枪不入,即使丢落坑渠,家里还有十颗八颗,不怕不怕。
他俩站在榕树底下聊起来。
这时,家里老佣人出来招手,“太太说,为什么不请到家来喝杯茶?”
宁波转过头去,“我要上班去了。”
“太太说,今天不上班也罢,没有空,告一天假吧。”
孙经武看着她,“听见没有,到了中午,就可以在最佳状态之下,做出决定。”
宁波弄糊涂了,“什么决定?”
孙经武大大讶异,“你不知道?当然是结婚。”
“结婚?”宁波张大嘴,“谁提过结婚?”
“我,刚才不是提到了吗,你没听清楚?好,让我再讲一遍,我们结婚吧。”
宁波看着他。
她没睡好,不能精确地思考,可是,她耳边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江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