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书上你们只列明爆石最低噪音,那又怎会足够?离地盘一百米处有一间小学,三百多个学生上课,幼儿园小朋友只得五六岁,难免会受惊害怕,骚扰学习,兼尘土飞扬,影响健康。」
建筑商愁眉苦面,「市政府已经批准我们施工,机械亦已运到,忽然下令停工,敝公司损失巨大,太不公平。」
「你必须提供最高噪音量。」
「容女士——」
容子翔掷回去:「毋需狡辩。」
在后座旁听的学生家长齐齐鼓掌。
建筑商悻悻然退下。
容子翔收拾桌上文件。
「容小姐。」
她转过头去。
有一个陌生人问她:「可否通融?」
「通融甚么?」
「容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
子翔倔强地答:「我不明白你的话。」
「容小姐,大家是华人。」
子翔说:「法治国家,人人依法办事。」
那人作最后努力:「容小姐,法律不外乎人情。」
子翔不去理他,仰起头走出政府大楼。
她年少气盛,根本没想过事情后果。
那天晚上,岳琪在一间意大利餐厅里等了近一小时,还不见子翔,急得打电话到处找。
「她从不迟到,去了何处?」
忽然之间,张伟杰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
他一听之下,猛地站起,掀翻了杯子,咖啡淋到双膝。
岳琪问:「甚么事?」
「子翔遇袭,重伤入院。」
他放下一张钞票,拉起妻子的手,飞奔出去,驾车冲了几个黄灯赶到急症室。
容太太也来了,可怜的母亲面青唇白,浑身颤抖。
岳琪先死命握住她双手,「不怕不怕,我们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