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非坐在一起,两人也没有要求调位子。
飞机起飞,他走过来蹲到子翔身边,握住她的手,欲言还休。
子翔身边一个生意人看到他俩分明似情侣,便义不容辞问:「可要换位子?」
子翔连忙答:「谢谢你。」
那成人之美的君子取过随身行李挪往后座。
苏坤活坐下继续话题:「你的心意我不是不明白。」
子翔让他说下去。
「我却没有能力成家:成日东奔西跑,居无定所,生涯连海员不如,收人亦不足维持一家舒适生活。」
子翔想了想,不出声。
「说不定妻子生产那一刻,我在哥斯达尼加照料疫症病童,又或是结婚周年,我却正运送药菌往尼日利亚。」
子翔答:「不是每个女子都计较这种细节。」
「日子久了,总有遗憾,我又不打算转行。」
子翔索性说:「你对女性没有信心吧。」
「我与子翊是老同学——」
「我与子翊不一样。」
「你们不自觉,其实像到极点,两兄妹均漂亮、活泼、热情、爽朗,待人若己,叫人忍不住亲近你俩,你又比子翊更纯真。」
子翔微笑,「这么好,你还在等甚么?」
他轻轻说:「怕累了你。」
子翔很聪敏,「换句话说,你有保留。」
他勇敢地点点头。
坦白过后,彼此心里都舒服得多。
子翔不出声,原来是睡着了。
苏坤活到飞机尾舱取水喝,那让位的中年人问他:「成功否?」
他摇摇头。
「她说不?」
「不,」苏坤活答:「我说不。」
商人不置信地惋惜,「这是一个在飞机上读埃默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