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时间,像粘在志强身上似的,一刻不放,她也有廿六七岁了,说话态度像十六七,过份的天真使人觉得她做作,我直接地认为这个女人表面功夫很好,但不会是个可爱的妻子,她对男人不会有太大的诚意,他们只是她的踏脚石,一块连着一块,送她到目的地。
但是我不能把这些话告诉志强,他不会要听。
他把骆美妮送回家之后,一定要我为他分析整件事。我说:“结婚始终还是要花钱的,你有多少储蓄?”
“不多。”
“就是买戒指的那五千元?”
“喂,不要滑稽,当然不止五千块。”
“你住的屋子是上头剩下的,不必花钱,可是蜜月旅行、请客、做衣服、添几件新家俱,粉刷一下,也得好几万元。”
“不成问题。”
“那么你还问我干什么?”我反问。
“我个性是否适合结婚?”他问。
“每个人都适合婚姻生活,那个配偶适合你就好。”
“她是否适合我?”志强说。
“不适合。”
“你胡说。”
“所以你别问我的意见。”我下逐客令,“我很累,明天还得去挤公路车,你请打道回府吧。”
“明早我来接你,继续谈这个问题。”
我大声叫,“我不要再谈了!”我掩住双耳。
他笑看取过外套,说声再见,便走了,一点不认真。
我整夜做恶梦,志强是我命中克星。
第二天一早,我在刷牙,门铃连续响三声,他又像催命鬼似的来了。
我苦笑,认识他三年,他从来不上我家门,现在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他频频来找我,这是命运的悲剧。
我去开门,一边扣纽扣。
他直冲进来,看见我打开的衣柜里挂着旗袍,马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