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能够自由的时候轻松一下,谁知道将来我是否一大堆孩子绕在身边。
小姑姑说:“别的情妇至少能够在物质方面得到满足。”
我说:“是,有些女人很有横财运,我则没有,别担心,我不会为沈星若耽搁我的一生我的一生已经完了。”
“你的一生长着呢,”小姑姑说:“当你做老太太的时候,你才知道怎么叫做一生人。”
“将来是不能预测的。”我说:“万一我嫁到个可托终身的丈夫,你们对我又会刮目相看吧,我也希望这样出口气,可借东风不与周郎便。”我呵呵的笑起来。
事实上我所怛心的只是为何我永不担心自己的前途问题。
周末沉坐家中,再也没有人打电话来,即使有,也是熟人,到我公寓来一坐有几个钟头,我也想不出说什么话可以娱乐他们。
即使是星若,他要便不来来便去,匆匆忙忙的脱衣穿衣,我瞧着滑稽相,反而他倒喜欢来看我。周末见不见面已经无所谓,反正周日每早他接我,车上半小时。送我,车上又半小时,有什么话要说,尽可以在那个时候说。
他妻子平日得到最好的消遣,有事没事突然出现去查他的踪迹只有干年做贼的,那有千年防贼的,要多累就有多累,明显地她与丈夫捉迷藏已捉出味道来了,这件事已成为她的嗜好之一,除出搓麻将外的嗜好。
我很乐意为别人的生命总添增一点色彩,我一直都致力调颜色。七八年前的男友还打电话来约我午餐,我很礼貌的陪他们说话,到最后还替他们付了账才分手。只一次。第二次我再也不会。
这,他们的妻子都不了解他们,可是他们还是跟妻子生活在一起,闲时找一名自给自足的职业女性诉一番苦──有什么损失呢?连午餐的贩都不必付。
可是像星若,如果有一日我可以脱离他,离开就是离开,香港男人那么多,何必吃回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