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天塌的感觉,忽然之间无心向学,什么都不在乎了。
考试期间,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试卷上写了些什么。
牛皮糖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劝我:“小咪,你这样做未免太不值得,自己的前途要紧,有青山,就有柴烧。”
我说:“别烦我,滚开。”
就这样,我落了第。
而兰恩与老牛倒考上了。
我不是不知道这事情不妙,这年头没有一张大学文凭什么地方都不用去,不入港大,也得到别处去泪四年,冒着五千镑一年的学费,父亲把我送到伦敦。
在伦敦,渐渐忘了张国亮,与兰思友爱地通信,暑假回来,与她通宵谈心,这四年我过得很愉快。
毕业后本想不回来,经父母劝了又劝,才回到本土谋一官半职的,回来后踏进国际航空公司去办事,一抬头便见到一张熟面孔。
“牛皮糖。”我忍不住喊他。
“小咪,”他惊喜。
我笑若打量他,他可登样起来了,西装笔挺,梳着目前最流行的短发,我问:“小梳子呢?还随时随地梳头不?”
他挺不好意思,“嗳,小咪,别提这些臭事,喂,吃饭去。”
“我约了人。”
“推掉推掉!”他还是老样子,“谁敢与我争锋?咱们有十年交情。”
他赢了。
吃饭的时间,他告诉我,现时在那间航空公司任职,职位虽不算理想,却有前途,他目前并没女朋友,大学四年,同学虽多,却成了兄弟姊妹,缺乏男女之间的那一点火花……说了很多。
问起我的生活,我答了几句。
牛皮糖的一股冲劲有增无减,活泼乐观强健的态度使我愉快。
他问:“你没有男朋友?”
“约会总有的。”我说:“你知道我,一向懒散,念大学不外是